第一百一十三章守护终生（1 / 2）

她沉默片刻，心情复杂难以言喻。或许是因为这颗大金牙的精致可爱，抑或是回忆起上次他千里迢迢来访，不惜男扮女装以示歉意，她的心情并非如往昔般激动或不悦。

时间流逝，再次收到他的礼物，她的内心波澜不惊，只是感到些许复杂，难以明言。

沈月曦无声无息地将那金光闪闪的金牙重新包裹入荷包之中，紧握在她的手心里。

此时，秋浣正与冬香和海棠一同核对着账目，而三丫和蔷薇紧随小姑娘之后，好奇地注视着她手中突然出现的这件古怪之物。

“这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啊？”三丫眨巴着眼睛，满是疑惑。

蔷薇也凑了过来，同样好奇地打量着那金牙。她们心想，既然身处首饰铺，这或许是小姑娘某时让掌柜的特意定制的，便没有深究。

归至太子府，沈月曦将秋浣与众丫鬟都派了出去，随后取出了那对精美的镂空金手镯。她将金牙与金手镯并置，久久地凝视，终于轻轻叹息，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重新收好，藏于首饰盒之底。

……

转瞬即至除夕，沈月曦虚岁已七，全家在太后的院落中共享团年饭后，照例，沈月曦前往太子爷的府邸，与他一同放烟花，守岁。

“每年守岁，总是困得连眼都睁不开。”小姑娘边打哈欠边自语。

云君赫见状，伸手轻抚她的额头，温柔地说道：“洗个脸再睡，好不好？”

“曦宝儿要回去睡了。”小姑娘打着哈欠，努力地爬起来。

云君赫轻笑着，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：“往年除夕，你都是在哥哥这儿过夜，今年怎么想回去了？”

小姑娘已经昏昏欲睡，依偎在云君赫的肩膀上，含糊地咕哝：“曦宝儿七岁了。”她意味着，作为一个渐渐长大的姑娘，她不能再在太子哥哥的屋里过夜了。

云君赫感慨地望着这个几乎睁不开眼的小姑娘，笑着说：“是啊，我们沈家的大东家长大了。”

随后，他为小姑娘穿上鞋子，披上斗篷，小心翼翼地将她裹得严严实实，抱起来向外走去。穿过后花园，当他们快要到达小姑娘的小院时，前方传来了人声。

冷风吹过，沈月曦已基本清醒。听到前方是秋浣的声音，她好奇地转头，只见自家的秋秋正与左诩站在小院门口交谈。

云君赫正欲继续前行，沈月曦却轻轻地在他耳边“嘘”了一声。

云君赫便停下了脚步，两人静静地倾听着远处的对话。

在夜幕的掩护下，秋浣含羞带犹地将一物轻轻地递入左诩手中，声音低沉而坚定：“左诩大哥，您的好意我心领了，但秋浣实不敢当。”

左诩迅速双手举高，避开了那份礼物：“若秋浣妹妹能够点头，我愿意去向太子爷和沈小姐表明心意。”

周遭的黑暗使得两人的表情难以捉摸，但从秋浣迟疑的姿态中，可以感受到她的内心挣扎。

“左诩大哥，咱们小姐尚小，秋浣愿伴她左右，至终身之约。”秋浣的声音更加坚决，她的心已决，愿为沈家小姑娘守护终生。

云君赫投向小姑娘一瞥，发现她正从斗篷的帽沿中偷窥，眼中满是好奇与兴奋。

“秋秋要恋爱了？”小姑娘心中泛起一丝波澜，又觉得既意外又理所当然，“不过，秋秋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。”

尽管对分离感到不舍，沈月曦心中理解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。而她自己，也已渐渐长大，可以独立照顾自己了，何况，冬香和海棠都已十一岁，家中大小事务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。

“若秋秋与左诩彼此有情，那便是一桩美事。”沈月曦心中暗想。

“秋秋，左左！”沈月曦突然高声呼唤，打破了夜的静谧。

云君赫轻轻抱起她，向二人走去。秋浣与左诩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跳，紧张而又忐忑地行了一礼。

云君赫的微微颔首如春风般温暖，沈月曦挣脱下地，拉着二人的手：“秋秋，左左，进屋说话。”

秋浣轻握住小姑娘递来的温暖小手，而左诩则不安地望向云君赫，得到了他的肯定点头。

不久，他们一同走入正房，云君赫与沈月曦坐下，左诩和秋浣站在他们面前。

沈月曦眨巴着大眼睛，笑盈盈地问道：“左左，你刚才说要向太子哥哥和我求什么呢？”

左诩的面庞微红，下意识地望向秋浣，秋浣的脸上泛起了未曾有过的绯红，双手紧紧相握，仿佛在寻找一丝安稳。

左诩则深吸了一口气，鼓起勇气，恭敬地向云君赫和沈月曦表明了心意：“太子爷，沈小姐，我……我愿意托付余生，请求娶秋浣姑娘。”

秋浣被这突如其来的坦诚惊得抬起头，目光在左诩的身上略停，紧接着，她如同落叶归根，跪倒在沈月曦的脚边，声音哽咽：“小姐，无论如何，秋浣的心愿便是伴您左右，直至生命尽头。”

沈月曦立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