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刘齐出现（1 / 2）

大一军训结束，二朱收到刘齐的消息。刘齐读的是他们老家的一所学校，二朱高考结束后，填志愿选择了河北。在此之前的几个月，二朱都没有和刘齐联系过。

“这里的室内那里都是暖气片儿，宿舍有，教室有，食堂有，你敢相信吗？就连厕所都有”

“这里的风好大，我感觉我要是再瘦一点就能给我吹跑了。”

“朝鲜面、小香面、油泼面、菠菜面、捞面、浆面条你吃过吗？”

地理位置上的一南一北，不同的地域风俗，饮食文化。二朱将这些不同于老家的一切一切都分享给刘齐。。。

“白雪纷纷何所似？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。”二朱望着眼前的雪，思绪切换到另一处。语文课本中的《咏雪》一课，说谢太公在寒雪日，举办家庭聚会。侄女谢道韫的将雪比作是柳絮，确实要比侄子的撒盐要唯美许多。试想一下，站在外面，盐粒子往身上撒，气息都沾染了咸咸的味道。外面的雪不通人情，自顾自地展示着。哪里有心思管事人的想法与揣测。

来年春天在冰雪融化中悄然来临。

二朱住的这间屋子一到下雨天就漏个不停，大大小小的盆放在漏雨的地方。下课后，从附近居民那里借来梯子打算修缮屋顶。正爬到第三杠时，小腿被一股力气拉扯住，二朱回头一看，是刘齐。接着二朱从梯子上下来，换成刘齐。只见他脚步稳中有进，迅速就爬到屋顶，将二朱递给他大小不一的瓦片一一放置到有缝隙的地方。

知道刘齐是从二朱朋友小媚那里打探到她在这里的消息，特地跑过来找二朱，但是他和二朱说是因为他最近失业，刚好想来散散心。“我看你这儿缺人，就留我下来给你搭把手不好吗？”

第二天刘齐就和校长说起，要主动分担校长的教学任务：教一至三年级的数学。校长看了看面前这个年轻男人，态度谦和有礼，也从侧面知道他和二朱的关系不一般，就答应了。而教学这项工作，对于一向理科成绩偏好的刘齐来说不是难事，并且在很短时间就能游刃有余。孩子们自然也学得轻松。刘齐暂时留下来了，

“小丽今天怎么没有来？”二朱看向第二排的空桌子问学生。

“老师，小丽她以后都不来上学了。”小丽的同桌举手发言回答。

教室里的其他学生也纷纷开始好奇起来，向来喜爱学习，且成绩始终保持在第一名的小丽，怎么会突然就不来学习了。小丽同桌卓玛和大家说明了小丽不来上学的原因。原来小丽家的小弟下半年就要上学了，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读书，只能让小丽停学。

放学后二朱又从学生那里了解到有关小丽家的事情，小丽的姐姐早已经在南方城市打工了。

来这里将近一年，她早已知晓，这里的人们生活的不易，这样的做法你不能判定谁对谁错。毕竟在这里，对与错并不是完全的非黑即白、分庭抗礼，各自为营，它们常常频繁交织纠缠。

可是二朱依旧为这个聪明懂事的孩子难过，被迫因为生活压力而失去学习的机会，对此也非常的无奈。

傍晚时分。刘齐焖了豆角、腊肉，蒸了米饭，二朱、刘齐、校长仨人围坐在一张吃饭，这是一张原先是课桌，后来因为断了一只桌腿，就被他们垫了书，拿来当作饭桌了。

二朱和校长说了小丽不能来上学的事情。校长感叹这里的贫穷，却也没有办法。“大山里的老百姓不容易啊。”

正在扒饭的刘齐，抬头看了眼二朱，眼角红红的。

饭后，刘齐喊二朱一起去后山散散步。皎洁的月光穿梭在树的间隙中，春风微微促动，树叶沙沙地响。耳边不远不近的蛙鸣，点点萤火虫汇聚星灯，照亮他们的前方。

“你知道吗？看到小丽我想到自己小时候了。”二朱盯着眼前飞舞的光，轻轻地说着话。刘齐牵起二朱的手，想到晚饭时二朱眼角泛的那微微的红，等待着她继续开口。

“高二暑假那年，我妈怀孕了。你肯定想，我和姐姐都这么大了，怎么还会再要一个。因为是个男孩子。怎么就一定知道是个男孩子呢？因为知道怀孕后就立马花钱找了人看。他们又怎么会允许再要一个女孩呢？”

二朱闭上眼睛又开始静静地说“我初中的时候打扫屋子的时候，翻到他们藏起来一张孕检单子，女婴。”

“那个孩子呢？”

“自然是打掉了啊，那一个暑假，我和姐姐两个人都在照顾躺在床上的我妈。长大后才知道我妈那个时候应该是小产。”

此时的月亮更加的圆乎乎的。却依旧是清冷的，月辉照耀着万物，同时也照亮了二朱的脸庞。

“发现那张单子，我盼望着自己能够快快长大，盼望着，盼望着自己赶紧到十八岁，赶紧成年。我内心一直认为只要我长得快，妈妈就不会再想要一个男孩了。后面的几年，真的就像我盼望的那样，佛祖显灵一般，我妈没有生弟弟。可是，后面你也是知道的，在我高考那年，我弟出生了。带着我爸妈的希望来